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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前情(三)

    

34 前情(三)



    Chapter   34

    宋翊是林司予一个朋友介绍的律师。

    26岁,女omega,年轻有为,大学毕业才几年的功夫,已经有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

    去年国内比较出名的一起omega被婚内家暴的离婚案,就是她负责的。那个omega是个在演艺圈小有名气的明星,因为这个案子,宋翊在微博上的账号有了小几百万的粉丝。

    林司予在和宋翊见面前,已经被沈怀臻困在家里半个多月了。在起草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她想过这场婚姻也许会结束得很狼狈,但没料到她的爱人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愿意留给她。

    林司予想起几年前和沈怀臻去她老家处理她生母的丧事时,听到邻里说,沈怀臻的mama自杀的时候,正好被还是个小孩子的沈怀臻目睹了。

    沈怀臻很缺爱。这是林司予能感觉到的。在她们的生活中,看似总是她在依赖沈怀臻,但实际上是沈怀臻更依赖她。而林司予给予她安全感的方式,就是让沈怀臻感到自己是被需要的。

    在沈怀臻的内心深处,也许是想要有个正常的家的。但她不懂正常的爱是什么样的。明明很厌恶自己的母亲,不愿意承认自己会是像她那样的人,不知不觉间还是把自己的婚姻和感情经营得像上一代人一样一塌糊涂。

    在隐隐约约中,沈怀臻总觉得林司予会离开她。这并不是一种对林司予的不信任,更多的是面对爱情的不信任。

    林司予有个很正常的家庭,在被爱中成长,就连交的朋友也都是和她家庭环境类似的人。那种被爱支撑着的底气,很自然得就能体现在她的面上。

    如果说林司予是在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娇花,沈怀臻大概就是臭水沟里拼命汲取着养分长出来的杂草。

    她只有自己。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伸出援手,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得爱你,即使父母。对她这种人来说,要活下来就是一件很难的事了。

    她在村里读了小学,就没有读初中了。但是她还是会偷偷跑到学校里面听课。也没有人拦着。

    在她小学毕业的下半年,村里来了一个支教的老师,她还记得那个人,是一个女omega,穿了很光鲜亮丽的裙子,化了妆,很漂亮。身上有种很天然得和这块贫瘠的土地格格不入的气质。

    女人的手很白皙又干净,抬起她下巴时,沈怀臻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香气。这让她很局促。在这样的地方,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人。

    事实上,她在村里就听几个光棍alpha在聊村里新来的支教老师了,还参杂了一些下流不堪的语句。沈怀臻听了几句,其中一个大叔看到她,就叫她过去,沈怀臻扭过头,直接跑了。

    她一路跑到村里小学,扶着腿喘气。她想起那几个人看向她时的眼神,心想,我以后分化,绝对不能分化成omega。在这种地方,oemga不会被当成人看。而她想堂堂正正得做个人。

    她抬起头,就看到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穿了白裙子,一眼就能看出是城里人。那就是那个支教老师了。

    女人抬起她下巴,那样认真得打量她,甚至还摸了她的脸和耳朵。沈怀臻在被这样打量的过程中,从局促到一些隐约的烦躁,那种被居高临下,像是一件物品一样被观察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她推开了女人的手,说话时的声音却很小,她还是不敢得罪这个一看就得罪不起的人,只是小声道:你是谁?

    女人说,你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吗?

    沈怀臻摇了摇头。

    那你是哪所学校的?女人又挨近了她一步。

    沈怀臻被这么一问,第一反应是:关你什么事?

    女人却还是继续盯着她。在这样的压力下,沈怀臻有些磕巴道:我,我没有上学了。

    沈怀臻知道没有文化的人会被叫做文盲。文盲是城里人瞧不起的。她也不想当文盲,不想被人瞧不起,可是她也确实没有办法继续上学了。她也还只是个小孩子。

    沈怀臻说完,脸和耳朵都红了,神情也很难堪。她怕眼前的人露出鄙夷的神色。

    可是那个女人没有说话了。

    她抬起头,对上女人的眼,那样专注又得看着她,那眼里的视线好像和村里那几个光棍有时看向自己的意味有些像。可眼前的人是个漂亮的女人。她为什么也会这样看自己?

    长大以后,沈怀臻才懂了这种视线叫觊觎。

    那你还想上学吗?女人问道。

    沈怀臻没有说话。她想的。怎么会不想。可是面对这样一个一看就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说出这样的话不就是供她当个笑话吗?沈怀臻不想和她说话了。

    她别开眼,女人却握住了她的手腕,低声道:小孩,要不要跟jiejie回家,jiejie供你上学。

    沈怀臻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在反应过来后就震惊得抬起眼看女人。她还是有些懵。这个女人什么意思?

    为什么?沈怀臻问道。

    女人笑了,你担心我骗你吗?

    沈怀臻摇了摇头,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骗的。像她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人,本身已经烂到泥里了,她一无所有,还怕被骗什么。可是也是这样,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找上自己的理由又是什么。

    为什么,要找我?沈怀臻说。

    女人抚上她的脸,轻声道:小孩,你不知道自己长得很好看吗?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走出这个村子,出去上学的机会,你愿意吗?

    后面沈怀臻才知道,女人叫楚予安,是个富二代。大学毕业,报了研支团,实际上支教也就去了小半月。挑的地方还是离家乡最近的这个村子。

    后面她看上了沈怀臻,就直接把人带走了。

    沈怀臻也想过如果自己拒绝了对方,那今天的自己又会是什么样的。可是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也许她应该感谢对方。

    那年,沈怀臻十三岁。还没有分化,但也差不多快到分化的年龄。

    楚予安端了碗看起来就很苦的药,和她说,把这个药喝下去。于是她就迎来了分化期。但这个分化期比她所了解的,其他人的分化期更短暂而痛苦。仅仅用了三天。

    旁人也许是要半个月。这三天里,沈怀臻被泡在冰凉的冷水里,在楚予安的浴室里。女人摸着她的手臂,又摸到她的大腿,只是低声说:小孩,要加油分化成alpha哦。不然,jiejie可能要把你丢回去了哦。

    在这样的信念中,沈怀臻如愿分化成了alpha。而楚予安看着赤裸得站在她面前的小孩,那样局促得想要遮掩住自己的身体,露出了一个笑。

    她说,真可爱。

    沈怀臻不敢去看她。楚予安却牵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到了房间里。她躺在了一张床上。楚予安跪在床边她的腿上,手慢慢得摸着她分化后变大的yinjing。她撩起头发,低下头含住了它。

    沈怀臻呼吸都屏住了,她的脸和耳朵都是发红的。她看着女人慢慢吞吐着,紧张得吞口水。

    她没想过会这个样子。

    小时候她曾经撞见过父母在和做这种事,但当时只是觉得震惊和恶心。没料到,自己被带回来,会

    omega不是都是内敛的吗?

    她不知道。脑子也空白了。

    她也从不知道自己的yinjing会这样陌生,变得膨胀和硕大,涨红着,吐出白色的液体。女人还咽了下去。

    沈怀臻完全是懵的。楚予安坐到了她的小腹上,一开始是慢慢得磨,沈怀臻感觉到些身体的不耐,皱起眉头,别过脸。

    却听到女人夸赞她,这么快就这么大了。真可爱。

    她扭过脸看对方,楚予安又握住了她的yinjing,只是这次是直立得挺着的状态了。沈怀臻忽然有了些奇怪的感觉。

    女人慢慢抬起屁股,对着那里坐了下去。

    沈怀臻额了一声,攥住了床单。她是第一次体验性。这种难受又舒服的感觉,折磨得脑子有些晕。

    楚予安舒畅得呻吟了一声,喃喃道:好舒服。

    沈怀臻被她这话说得脸再次涨红了,

    女人自己摇动了几下,就抓着她的手放到了她胸上,一边呻吟着一边说道:小孩,捏一捏。

    沈怀臻捏了几下,女人伸手把她捞了起来,沈怀臻坐了起来,脸被摁到了她的rufang上。

    楚予安揉了揉她的头,道:记不记得小时候吃奶是怎么吃的?来吃jiejie的奶。

    沈怀臻被楚予安粗鄙的话听得耳朵发烫,她试探着咬住了那红点,女人呻吟了一声,自己摇晃得越起劲了。

    到后面,楚予安无法满足于自己自给自足的这种状态了,就躺了下去,搂着沈怀臻的背,让她压到自己身上。

    她的腿缠着沈怀臻的腰,一边动,一边拍着沈怀臻的屁股,沈怀臻被她这样打得有些懵,懵懵得看向楚予安,女人呻吟道:小孩,cao我。嗯啊用力,把我cao死

    沈怀臻看着女人的反应,忽然有些明白了。她低了头,下身用力得往里撞了一下,楚予安呻吟了一声,抱紧了她的后背,夸道:对,就是这样。

    沈怀臻低下头看两人交合在一起的部位,yinjing只剩一些还在外面,把女人的xiaoxue填得满满当当的。

    小孩,不要停。楚予安不满得压了她的脖子下来,亲她的嘴,女人的舌头伸了进来,交缠间,她们分开时,还有白色的口水丝挂在外面。

    沈怀臻忽然感觉到点恶心。她不想做这种事。楚予安的长相是在外面看来很清纯正经的,但此刻却是满眼写着欲望。

    沈怀臻现在是在凭着本能在做了。她无师自通得让那涨红的roubang在女人的身体里吞吐着进出,其实就是重复的动作,拔出来,再插进去。

    这样的事为什么会让人那样上瘾呢?楚予安只剩啊哦的呻吟,她的眉角眼梢都是享受,沈怀臻也感觉到那种陌生的快感了,但她还是很厌恶。

    不知道到底是在厌恶谁。是想起了小时候起夜撞上的父母,那个无能又恶劣的赌徒母亲,还是现在这样靠着做这种事,讨好别人以求上学机会的自己。亦或者是眼前这个,明明是个omega,却奔放自如得完全没有该有的内敛的样子。

    沈怀臻凭着一种年轻人的蛮性cao着身下的人,楚予安都有些承受不过来得开始求饶了,小孩,慢一点慢一点沈怀臻却没有停下来,反而撞得更起劲了,女人被弄得翻了白眼,连呻吟都只剩嗯额的不连续。

    这一刻,沈怀臻忽然有种自己真得会cao死这个女人的感觉。她停了下来,女人才缓过来,抬起眼看她。沈怀臻有些害怕了。她怕自己会被赶出去。

    楚予安却抬起手,捧了她的脸,亲她的嘴角,又夸她,小孩,你好棒。她蹭了蹭她的脸,用无比温情的姿势,以后不管我怎么说要停,你都不要停下来。

    继续吧。她拍了一下沈怀臻的臀部,继续干。也一定要射进来哦。

    沈怀臻不知道那样的话是怎么从眼前这样一张清纯的脸说出来的。可她还是继续这么做了,每一下都撞到最深处,女人咬了她的肩膀,留了一个牙印,沈怀臻射了进去。咬着牙抖动着下身,完完全全得射在了里面。

    楚予安摸了她的脸,又和她接吻,接吻后,她的脸完全是红的了,眼睛却闪着兴奋的光,就像是发掘了一个宝藏,她笑着说:小孩,小孩,你真棒。jiejie都不舍得把你分享给别人了。

    后面沈怀臻才意识到了这句分享给别人的意思。楚予安给她安排了本市最好的初中,她的衣食住行都有了很好的物质保障,楚予安甚至请了人专门教她仪态,还给她补习各种课程和知识。

    这样短短一学期过去,沈怀臻简直蜕变了。仅仅从外面看她,完全看不出来,她会是从山村里出来的小孩。而更像是精英家庭培养的继承人。

    沈怀臻每周七天,有三天,楚予安会从别的城市回到她们的公寓,然后她们就做一夜。她们从没有做过避孕措施。起初沈怀臻有些担心,但是后来女人平淡无奇得告诉她,体检说她没有生育能力。

    说这话时,女人的神情很自然。沈怀臻垂了眼,不知道该说什么。楚予安又搂着她吻了上来。她摸着女人光洁的后背。两人又做了。

    到第二学期的时候,公寓里开始出现了陌生女人。楚予安说这是她的朋友。她的朋友们和她在某些方面很像,比如虽然是omega,但是性欲旺盛,而且毫不隐藏这种欲望。

    沈怀臻不想和她们做。可是楚予安说,她在沈怀臻身上投了那么多钱,总要有点回报的。

    到后面,来的人就只剩下另一个女人,一个叫程谨南的女人。她穿着衣服时,非常的精英人士,优雅又冷淡。但她在床上时却很暴戾。

    是的,就是很暴戾。她会在沈怀臻和她做时,忽然得生气,然后就会咬沈怀臻的肩膀和手臂,还会打她。每一次她都咬得很用力,好像要把rou咬下来似的。

    可是有时候,她们做的时候,程谨南又会流泪。她会一直喊一个陌生女人的名字,后面她和沈怀臻说了一些关于那个女人的事,那也是一个omega,她想和对方在一起,可是对方要订婚了。

    在朋友的帮助下,她找到了沈怀臻。她想改变自己的性取向。沈怀臻才忽然明白,为什么她和这个女人第一次做的时候,程谨南流血了。

    每一次,她都让沈怀臻戴了避孕套。但是事情还是出了点差错。有一天,程谨南忽然上门了,她和楚予安在公寓大吵了一架,吵架内容是楚予安故意整她,在避孕套里戳了洞。

    她们这些人,衣冠楚楚的时候,从来没有表现得这么没有体面过。在听明白了她们的对话内容后,沈怀臻才忽然发现,程瑾南的小腹有些微微隆起。

    两人大吵一架后,程瑾南离开了。之后也再也没有来过。沈怀臻问楚予安,她去打胎了吗?

    楚予安却说,程瑾南本来就需要个孩子。自己是在帮她。有了孩子,她和爱的人再在一起,父母那边的障碍也会好过很多。

    沈怀臻愣了很久,她低低道:可那也是我的孩子。

    楚予安笑着摸了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道:现在的你是我的。等什么时候,你成年了,离开了我,你的孩子才是你的。

    沈怀臻从楚予安和程瑾南那里学到的东西,后面想来,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除了请的补习老师是真得有用外。她学会了在衣冠楚楚的体面下隐藏内心恶心又真实的一面。

    楚予安说,以后你恋爱结婚了,就要把omega绑好。牢牢得绑在家里,不然她可能会跑。

    沈怀臻傻傻得问,怎么跑?

    楚予安说,她会和别的alpha上床,趁着你不知道的时候。就像我一样。

    楚予安也有个妻子,她和她的妻子各自在外面都有小三小四,两人心照不宣,还能在碰面时恩恩爱爱、和和气气。

    后来,沈怀臻遇上了林司予,她爱上了她。

    但她复刻了她短暂的前半生遇到过的人里最糟糕的对待爱情的态度,母亲对妻子的暴戾,楚予安教她的捆绑式的爱情,程瑾南让她看到的不属于自己的孩子。

    她不知道正是因为这些,所以她才留不住自己爱的人。可是她无法想象林司予会离开自己的可能。她是她目前碰到的唯一一个只因为她是她,而选择爱她的人了。

    沈怀臻想过要和林司予白头的,到时候她们的孩子也长大了,她就和林司予一起安静得共度两人的晚年。那多好啊。

    可是为什么,有些人总要出现在她们面前呢?为什么司予一定要和她们见面呢?她就这么缺不了吗?难道就像是当年的楚予安和自己那样吗?

    沈怀臻想着,又觉得恶心。她不想用这种恶心的想法去代入她爱的人。

    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司予从心到身都愿意只留在自己身边的办法吗?

    苦恼间,沈怀臻忽然想起了上个月研究室在拿动物做被试时,提取出的那个东西,研究院给它取的名字叫信息素。

    如果如果它在动物身上是有效果的,在人身上,会不会

    沈怀臻忽然醒了过来,她立刻站起来往外走。走着,她忽然发现,林司予不在家了。

    司予!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应。沈怀臻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