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0-2341被叫傻X
2340章被叫傻X(上) “你怎么出来了?”陈太忠听到汤丽萍的喊声,回头看一眼,同时将眉头微微一皱,他觉得今天她做的事情有点过分,自然要恼怒。 “这……我真不知道里面的事儿,”汤丽萍见他这副表情,登时就慌了,走上前伸出手攥住他的胳膊,“太忠哥,你要相信我啊,杨总要见你,我怎么知道……” “好了,上车说,”陈太忠见她这副模样,不耐烦地说一句,头一低就钻进了车里。 这里是酒店门口,正是上的时候,人来人往的,而汤丽萍不但面容姣好,身材苗条,而且今天她下身是穿了一条短短的牛仔热裤,将那两条笔直修长的双腿展露无疑。 过的人不管是男人女人,就算没人看她的脸,总是要将目光在那白生生的长腿上打个转——这腿长得……绝了! 关注的人这么多,拉拉扯扯的实在不合适,陈太忠知道这一点,汤丽萍也知道这一点,说不得两步跑到副驾驶的车门旁,钻了进来。 其实,往车里一坐,陈太忠就想到了,自己怕是冤枉了小汤,老杨解释原因,都只敢说是“偶尔碰见”张麟,丫又怎么可能将事情原委告诉她呢?正经是瞒都瞒不过来。 见他沉吟不语,汤丽萍越发地着急了,将他的手拿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太忠哥,我错了……我赔偿你还不行吗?” 你能赔偿我什么呢?陈太忠心里苦笑,当然,他知道她在暗示什么,虽然他比较排斥这种交换,可是右手还是禁不住轻轻揉捏两把……嗯,手感不错哈。 下一刻,他就将手缩了回来,轻咳一声,“你太忠哥是恼火那个家伙,跟你没关系,我知道你不会骗我,也不用你赔偿。” 汤丽萍见他在瞬间就态度大变,欣喜之下,只觉得无限委屈涌上心头,眼泪刷地一下就出来了,抽抽搭搭地回答,“我本来就不会骗你……” “不许哭!”陈太忠听得眉头又是一皱,禁不住就呵斥一声,他生xìng暴躁,最是见不得人哭,这个习惯在这一世都没改掉,“好了,你用不用回去?” “不用,”汤丽萍见他翻脸翻得这么快,惊恐之下,硬生生地将无限委屈压回了心底,她一边从手包里摸纸巾,一边哽咽着回答,“他俩……他俩应该有话要说。” “好了,不哭了,哥冤枉你了还不行吗?”陈太忠咬牙切齿地关怀她,下一刻甚至又将手放在了她腿上,“嗯,手感很好,唉……该找你要赔偿的,我觉得这人呐,确实不能随便装逼,现在后悔也晚了……” 汤丽萍听得登时啼笑皆非,哭泣这种行为,想强行止住很难,但是一个打岔,她的注意力登时转移,一时间只觉得腿上那只大手……很热,真的很热! 她犹豫再三,才嘀咕一句,却还是借着拿纸巾擦泪的动作,捂住了大半个脸,声音低至不可闻,“不晚,你后悔还来得及……” “咳~”陈太忠抻一抻脖子,心说你还真当我是吃素的了?他的手才要向大腿上方滑去,不成想就这一踌躇之际,手机响了。 来电话的是荆紫菱,她明天要回天南来,考虑到太忠哥天天抱怨两人是“对飞”,她这次回来就特意通知他一声。 这个电话接完之后,陈某人心中的些许旖旎就不见了去向,这是正牌女友要回来了,虽然有些人并不认这个正牌女友的账——比如说白市长就不予理睬,但是相对大多数人来说,陈太忠的女友,确实就是荆紫菱。 “我其实不是什么好人,”他终于决定,放弃祸害这个小女孩——起码是暂时放弃,所以他对她微微一笑,“我不止一个女人,也不允许自己的女人背叛,我是个很自私的人……你还年轻,或许会碰到你的白马王子。” 汤丽萍闻言侧过头来,用略带红肿的眼睛凝视着他,却是一言不发。 陈太忠自顾自地开着车,慢慢地在马上晃着,隔了好久才轻笑一声,“仔细想一想,今天好像有点不给老杨面子……” “是他不给你面子,也骗了我,”说到这种因果,汤丽萍的反应真的很快,“虽然他是我老板,但是我还是认为,他是自取其辱。” 他当然是自取其辱啦,陈太忠认可这个逻辑,但是这人嘛……本来就是一种社会动物,带有一定的虚伪xìng,小汤这么乖巧识做,他反倒是觉得有点不好意。 再加上,今天小汤的表现,也着实惹人怜惜,一时间他就说不出太cāo蛋的话来,“我这么甩手走了,有点不给老杨面子……他cāo蛋是他的事儿,我这人一向以理服人。” 汤丽萍张一张嘴,似乎又要说一点什么,但是他知道她心里其实也惶惑得紧,就懒得再听她的虚词,手一抬制止了她,“今天老杨没办成事情,会不会对你有点……不满意啊?” 张麟觉得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是陈太忠不知道对方的底线,心说小汤本来要邀着自己跟对方坐一坐的,哥们儿没给这面子,她作为一个打工的,难免要坐蜡。 “他为什么不满意?”这时候,汤丽萍就不能再沉默了,“一开始,他都没跟我说要引见的是这么个人,太忠哥,我真的不知道这里面的……” “行了,你不用说了,”陈太忠听到她旧话重提,心里就越发地不忍了一点,再想一想刚才细腻的手感,心说小汤你也不容易嘛,“得,我帮你个忙,还老杨个人情,回头你……来小宁这儿干吧,哪儿还少了你一口饭吃?” “可是……杨总待我确实不薄,”别说,这汤丽萍虽然条件不是很好,却也是个死脑筋,当然,或者她对丁总也有点提防,毕竟丁小宁跟陈主任的关系实在太铁了,“太忠哥你容我考虑一下行吗?我知道您这是想照顾我。” 可是,她越是善解人意,陈太忠心里反倒越是想帮忙的——也许是刚才手感太好了,他想多摸两下吧,于是他就摇摇头,“那随便你吧,对了……老杨那块地,不是有几个钉子户吗?要是他占理,我倒是能帮着想一想办法。” “啊?那我回头了解一下情况吧,”汤丽萍听得眉毛就是一扬,“这钉子户真的太讨厌了,把公司的资金拖了个死又死,杨总苦恼到不得了,隔天往区里跑,区里却让他自己想办法。” “你对那正泰,倒是挺有归属感的,”陈太忠看她一眼,微微一笑,他不愿意祸害她,主要也是因为这一点,小汤确实是试图做好她接触的每一件事情,现在的年轻人里,这种人真的不多。 不过下一刻,他就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对这个豪斯公司熟不熟?就是前两年挺红火的那个豪斯房地产。” 这个豪斯公司,在陈主任心里也是一块小小的疙瘩,尤其是因为这件事,他还专门将协调处的处长高涛拎过来问了——当然,过问并不代表一定要处理此事,但是能将大部分过问的事情处理好了,那也是一种能力的体现。 “豪斯那可是大公司,”汤丽萍所在的正泰房地产,真的小了点,听说到这个公司名,她脸上就难掩那副艳羡,“前两年听说他们发展太快,资金一直跟不上,现在步子放下来了,现金倒是上去了,最近听说要集中力量开发广场旁边二郎庙的那块地,目前也正在拆迁。” 这二郎庙现在只是一个地理称呼了,庙早就没了,涵盖范围大约有一条街左右,不过,既然位于素波市中心的广场旁边,开发起来的利润,那是可想而知。 “要不高价买上几套房子,也当钉子户?”陈太忠琢磨一下,广场附近算是素波的脸面,拖上它一阵,市里估计就要对豪斯施加压力了——此事的可cāo作xìng极强。 不过下一刻,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我现在已经是省级机关的副主任了,做事最好用官场规则来,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能少用就尽量少用吧。 想到这里,他摸出手机找何振魁的电话号码,嘴里却是很随意地吩咐,“害得你没吃成饭,去哪儿吃饭,你建议个地方吧?” “去吃酸菜鱼吧?”汤丽萍还真不气,“我知道有个地方,酸菜鱼有包间的,而且……汤也很好喝。” 地方离得并不远,陈太忠索xìng放下心里的事儿,一门心开车,到了地方找个包间坐下,才拨通了何振魁的手机。 何处长已经下到了寿喜市,不过他的选派也出了一点问题,没去建委做副主任,反倒是给了一个副区长,只是分管的内容是农林水,跟城市建设不搭界。 2341章被叫成傻X(下) 听说陈太忠想从开发程序上卡豪斯公司,何区长犹豫一下方始回答,“太忠,现在这个权力,让国土资源厅拿走不少……你说吧,到底想从哪个环节收拾他,老何我好歹也是在建委呆了这么多年呢。” 陈太忠听他说得痛快,少不得就将自己的算盘一一交待一下,最后才发问,“就是要让豪斯知道,他不把那些回迁户安置好,事情永远是要磕磕绊绊地办……哪个环节最好卡他?” “哎呀,这个……还真不好办,”何大嘴巴说话,依旧直率得很,“咱卡他,要挟他上菜,那都是没问题的,他得规规矩矩听话,咱这是行使部门职权呢……” “但是为老百姓出头,这不是咱建委的强项,国土资源厅也够呛,”真相往往是很无情的,而何振魁的嘴巴,从来不顾忌这种无情,“咱只能代表部门的利益,不能代表老百姓。” “你卡住他不办不就行了吗?”陈太忠觉得老何在耍滑头,这明显是推脱来的嘛,“就说我们文明办盯着他的回迁问题呢。” “卡住他……卡住他!”何振魁重复一遍之后,终于哈哈大笑了起来,“太忠你知道不知道,房地产公司,最不怕我们卡他……地价是要涨的,多少人花钱求着我们卡住他呢,这叫捂地,你根本啥都不知道!” “老何你……嘴巴还真大,”陈太忠被这厮笑得无言以对,一时间都有点想翻脸了,“照你这么说,你们拿房地产公司,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我们有的是办法,但那是针对个人或者部门利益,”何振魁一边笑一边解释,这家伙说话是有点不厚道,可是对自家同学还算仗义,起码啥话都敢说,“为老百姓出头……我cāo,就算我有正义感,别人也只会笑我是傻逼。” “你这话的意,是说我……傻逼?”陈太忠沉声发问,他心里本就不舒坦,又听得老何语言恶毒,这火气就大了去啦。 “啧,太忠你这是啥话?咱俩说的位置不一样,”何振魁听到这家伙要翻脸,忙不迭地解释,事实上他也是比较珍惜这一段同学友情的,“我给你提个建议吧,这事儿啊……你找段卫华比较好解决,那是你的老市长,咱们行局对的是各自的条儿,人家zhèngfǔ对的是面儿。” “找段老板?也是啊,”陈太忠干笑一声,心说老何这人嘴巴不行,人还是不错的,“行了,不跟你扯了,没事我就挂了啊。” “喂喂,你等一等,我们这儿的造林费用,找你合适还是找王德宝合适,”何振魁在那边喂喂两声,悻悻地挂了电话,“我cāo,不就说了个‘傻逼’吗?你多少听我说完嘛……” 挂了电话之后,陈太忠沉吟一下,又给段卫华拨个电话,“老市长,您回来了吗?我这儿有点工作,想向你汇报一下。” “刚回来,正吃饭呢,”段卫华在电话那边不知道端起点什么来,咕咚咕咚地灌了两口,“你也别跟我走形式了,就电话里说吧,怎么回事?” 陈太忠这边将豪斯公司的事情哇啦哇啦一说,然后就说,他想找个时间,去豪斯公司二郎庙那边的工地现场看一看,检查一下有没有做到文明施工,不扰民什么的。 段市长当然知道这家伙说的是鬼话,说白了,小陈是想过去为难豪斯公司,他沉吟一下方始回答,“五、六十户回迁户吗?这件事情我要了解一下……最迟明天晚上给你答复,你先不要乱来。” 段卫华把稳定看得非常重,这件事他不知道则已,知道的话肯定是要琢磨的,就算里面有点这样那样的腻歪人物和事情,有陈太忠冲锋在前,他也不怕对方掀起多大风浪来,说穿了,无非一栋拆迁楼而已,四、五百万就绰绰有余了。 但是小陈的折腾劲儿,还是让他有点瞠目结舌,“检查文明施工,这种借口也想得出……这家伙去了文明办,还真是把文明办搞活了。” 他不理解,汤丽萍其实也不太理解,她一直在埋头吃饭,动作虽然缓慢和优雅,却是一直没停下筷子,看得出来,她刻意地想让自己表现得淑女一些。 见到陈太忠终于挂掉手机,她才拿起纸巾擦一擦嘴巴,“太忠哥,你们这个文明办,我怎么觉得跟信访办有点类似呢?” “很多都是信访办不想管的事儿,于是就找到文明办了,”陈太忠叹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苦恼,“信访制度也被糟蹋得差不多了,说句良心话,我要是去了信访办,估计还不如在文明办办事顺利。” “为什么呢?”汤丽萍这是真的不懂了,她生在素纺,对信访办这个名词早就耳熟能详了,而且也确实有人通过上访解决了一些问题,但是文明办……那算怎么回事? “因为信访制度建立很久了,很多程序被有意忽视,或者在潜移默化中,有些内容被规则化了,”对一个小女孩,陈太忠并不很想卖弄自己的官场见识,那会让他显得不够稳重,但是他要借着这个时机,理清楚脑中的一些想法。 所以,他就不怕说出来,“如果我去了信访办,也要尊重长久以来形成的条条框框,这些条条框框很多不在文件中,但却是大家共同遵守的,我要想贸然改变,那就会成为一个另类,不遵守规则的另类,工作会很难开展不说,还有可能遭到别人的抵触甚至打压……” “而在文明办,就不存在这样的掣肘,”他的越来越清晰,说话的速度也就快了许多,“文明办成立以来,从来就没把自己放在解决问题这么一个角度去,相当于是一张白纸,所以说,想要做点实事,去信访办,还真不如去文明办。” 嗯,说到这里,他满意地点点头,说实话,不做事情不知道,工作一旦展开,他才猛然间发现,其实这文明办也并非一无是处——起码有一张虎皮可以扯的。 他才说完这番话,手机又响了,打电话来的是永泰县宣教部的庄部长,虽然从级别对等来讲,陈太忠应该对楼宏卿或者焦天地,然而,他是宣教口的,直接联系陈主任汇报工作,倒也说得过去。 庄部长的电话,就是将今天拦者的案情发展汇报了一下,“……三名肇事嫌疑人已经抓获两名,一名在逃,还有一个外地商,我们正在积极地核实身份,必须承认,县里在jīng神文明建设方面,普遍存在重视不够的问题……” “没错,”陈太忠接下了话,案情冲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但是只能说这些人拦喊冤,喊得方向不对,却不能说不该拦。 “既然伍书记和段市长高度重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但是我还是要强调一点……人家为什么会怀疑?因为你永泰县的zhèngfǔ公信力缺失了,人民不肯相信你!” “哈,”远处传来一声轻笑,伴随着轻笑的,还有一句低声的咒骂,“傻逼。” 这家酸菜鱼是有包间的,但是陈太忠赶到上一个酒店就很晚了,然后又出来再赶过来,再加上这家的味道不错,食不少,所以他俩就是在大厅里混了一个小桌,所幸的是,这桌子也是比较靠边的。 刚才两人轻声说话,倒也没谁能听见,不过陈太忠说到最后两句,真的是有点痛心了,声音就略略地大了一点,周围的人就听得见了。 陈某人的心情本来就不能说是很好,耳听得又有人说“傻逼”,登时不尽的怒火滚滚而来,侧头一看,才发现旁边一桌坐了五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三男两女,其中有个头发染了好几绺黄sè的家伙,正在用挑衅的目光看着自己。 “傻逼骂谁呢?”他冷笑一声,人却是没往起站。 “傻逼骂你……老子就是骂你个傻逼呢,”年轻人却是不含糊得紧,一边说话,一边就拎了手边的酒瓶站起身来,“cāo你大爷的,你敢骂我?” “道德缺失,你看到了吧?”陈太忠根本没理那家伙,而是冲着汤丽萍笑着一摊手,“毛都没长齐的孩子,都会耻笑我说的zhèngfǔ公信力了……jīng神文明建设,任重而道远啊。” “我cāo你大爷,居然敢在爷跟前装逼,”那头发乱七八糟的家伙见他居然看都不看自己,嘴上还yīn损无比,说不得拎着酒瓶子就冲了过来。 他一动,另两个男孩儿也冲了过来,还有一个女娃娃更狠,端起手边的盘子,刷地就甩了过来,“我**,让你跟姑nǎinǎi装逼……” 陈太忠脸上的笑意大盛,他原本就没打算放过这些人,耳听得这些小孩们说话一句比一句恶毒,禁不住又冲汤丽萍叹口气,“这些祖国的花朵,就这么毁了啊~” 嘴上说着这些,他手上可不慢,抬手抓住飞来的盘子,然后轻轻一甩,只听得“啪”地一声,那盘子已经在黄头发的脑门上炸开了。 这一下看似轻描淡写,实则他已经暗运了力气,黄头发吃这么一下,身子晃得两晃之后,软软地倒在地上。 两桌离得实在有点近,那俩男孩儿都没反应过来有同伴倒了,只是拎着酒瓶子冲过来,冲着陈太忠的脑门狠狠地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