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3比大小2274驾驭之道(七千字)
2273章比大小“我见过多大的天?”雷蕾的老公一听就笑了,他气得够呛,于是很傲慢地回答,“我没见过多大的天,驻京办主任,也就是常在bějīng呆着。” “驻个bějīng就牛逼了?”高云风听得也乐了,他不知道雷蕾的老公是经贸委的,但是看其年纪,这不可能是天南省驻京办的主任,其他机构驻京的,最多不过正处。 反正这种摆架子摧残对手的事情,是高公子的最爱,他冲着陈太忠微微一扬下巴,“人家驻巴黎的,不比你牛逼?” “驻巴黎办事处,这得多么无知,才说得出来这话?”男人不屑地冷笑,他常年在外,并不知道凤凰市出了这么一档子新鲜事物,“雷蕾,看你交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你不过是个经贸委驻京办的副主任,差得多!”雷蕾还他一个冷笑,“本来想在朋友面前给你留点面子,你还真是好意说。” “经贸委驻京办,最多正处吧?”罗汉沉声发话了,你个副主任也最多不过是个副处,“行了,这里坐的没比你级别低的,要闹你们夫妻俩回去闹去,走人吧……啊?” “嗯?”男人听他这么说,又左右仔细看一看,才猛地发现,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他是见惯领导了,对所谓的官场做派和气质,非常地敏感。 他甚至能看出来,有四个男人身上,都有淡淡的官威——不得不说一句,不是每个副处身上都有王霸之气,但是能年纪轻轻做了副处还能进了青干班的,都是各系统数得着的风流人物,哪个不是傲气逼人的主儿? 坐上首说话的这位,看起来倒不太像官场中人,但是此人的气度和做派,更像他在京城见识过的某类人——衙内! 这个发现让他心里一惊,就不敢再太过强硬了,他年纪轻轻地就能成为正科干部,不但有强烈的上进心,也非常知道,某些衙内不讲理起来,破坏力真的巨大。 所以,他选择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人——罗汉,随手指一指对方身边的小姐,讶然发话,“你们……不可能吧?这大庭广众,得注意点影响不是?” “我们这是应酬,要说影响,你都让人叫成流氓了,”何振魁大大咧咧地发话了,“省经贸委啊……我们跟董瑜亮在一起呢,知道他现在上的是什么培训班吧?” “咝……青干班?”男人听得倒抽一口凉气,经贸委要说别的处级干部的动向,他未必清楚,但是董瑜亮这后起之秀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三十二岁的正处,据说熬一熬资历之后,下一步的目标是省委或者省zhèngfǔ,经贸委大老板见了都笑嘻嘻的——人家在上面有靠儿! 有朋友看到这里,又要问了:这人既是正处又这么牛逼,怎么没混上班长呢?其实这很正常,每个人的脾气xìng格不同,再说了,真有本事的,也未必在乎这点优势,青干一班五个正处,班长最后还是落在了一个副处头上。 “小姐是我叫的,增加点气氛,你不满意吗?”高云风见他草鸡了,反倒是兴奋了,自顾自点了一根烟,美美地抽一口,才半眯着眼睛看着他,“认识一下,我叫高云风!” “凤凰陈太忠,”陈太忠也报出了姓名,男人嘛,敢做就要敢当,“雷记者采访我很多次了,你们夫妻……有话好好说!” 都是直接报名字的主儿?男人更傻眼了,他知道敢这么报名的,都简单不了,再看看其他几位,都是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一时就有点无奈了,“可是……这是我们家的私事儿,几位就不要掺乎了吧?” “问题是,你影响我们喝酒了,”何振魁眼睛一瞪,不怒而威,要说这一桌人里论相貌,就数他长得像个歹徒,“你们有啥事儿,回家不能说吗?” “姓张的,你再不走,我可就兜你的糗事儿了,”雷蕾气得胸脯不住地起伏,“现在我给你留着脸呢,要不……我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 “评就评呗,谁怕谁?”得,张姓驻京办副主任反倒来jīng神了,他四下看看,似乎想找个空位出来,不过很遗憾,这一桌五男五女正好满座——高云风自己带了小女孩儿的,雷蕾坐的就是那最后一张。 没座位,那就站着说呗,他皱着眉头看着自家的老婆,“你把我的房产证藏起来,还有理了?那是我的房子。” “那是咱俩的共同财产!”雷蕾的脸涨得通红,她还待说什么,陈太忠轻拍一下桌子,“够了,要吵回家去吵,我们同学们好不容易出来散散心,非要让我记恨上你,就有意了?” “你……”男人看陈太忠一眼,他有心辩解说雷蕾坐在你这儿,我才不走的不是?但是想一想对方嘴里的“同学们”三字,只觉得一股压抑感扑面而来,腿也软了,心跳也加速了——这帮人是青干班的啊~“行,我走,”男人恨恨地转身离开,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那样子煞是不甘,不过,没走几步,就被一个服务员拦住了,“先生,您忘记买单了……” 直到他走了,雷蕾才恨恨地向一桌人解释,“房产证是在我手里,百分之七十的产权,他要补百分之三十的差价,换新房子……但是那新房子要给别的女人住,我该给他吗?” 面对暴走的女人,满桌登时寂然,良久,高公子才叹口气,“蕾姐,你拴得住人拴不住心,实在不行就离了吧,太忠你说呢?” 麻痹的你小子啥时候都不忘记挤兑我,陈太忠心里有点小郁闷,不过,他也不愿意自己的女人跟别人是名义上的夫妻,犹豫一下方始点头。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雷蕾就断然摇头,“离婚……不行,他要孩子的监护权,跟这么个混蛋在一起,孩子的成长有保障吗?”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云风你这话……也有点激动了,”得,还是何振魁,这家伙套近乎的本事,那真是不一般,不知不觉间,高公子在他嘴里已经成了“云风”。 一开始,他就直觉地感到,陈太忠跟这女人可能会有点故事,现在明白了,心里的疑惑不能说是尽释,也没留下多少了,其实就是这些家长里短的事儿,谁没遇到过? “走,去歌厅喝,”高云风也不吃饭了,站起身来,招呼一下大堂,“派个人跟着,我们那边要什么菜,给我们往过送……太忠,你招呼好蕾姐,她今天心情不好。” 能借机跟雷蕾大大方方相处,陈太忠自是忽略了这小子跟自己吆三喝四的行为,不过,罗汉的眼睛是雪亮的,他没有被这些表面现象所迷惑,罗处长甚至发现,陈主任冲高云风瞪眼不是一次两次了。 进了歌厅,大家就放松多了,至于说雷蕾的老公或者会利用众人找小姐的事做文章,没人相信有这种可能xìng——撇开高省长公子的因素不谈,这不是一个两个青干班的干部,是四个!大家身后又有各自的靠山,别说一个正科了,换个副厅来,也不敢贸然下手。 放松的话,那就可以私自谈点东西了,不过,高云风是焦点,陈太忠也是焦点,两人好不容易才抽个空子,坐在一起说两句,陈主任就问了,“杨向阳说他要去青旺……你老爸让我关照他,是不是这回事?” “得空你就关照一下吧,”高云风听得就笑,他喝得已经有点多了,一边在身旁的小女孩大腿上乱摸,一边醉醺醺地回答,“要是能在地方上站住脚,他就可以不回厅里了……他要是回厅里,前途也不看好。” 厅局和地方zhèngfǔ不太一样,地方zhèngfǔ里派系错综复杂,厅局就要好一些,起码地方zhèngfǔ那种党政一把手互掐的局面,在厅局里很少见,一把手不但负责干部人事的任免,在业务上也是一把手做主。 高胜利既然已经走了,崔洪涛又在搞“去高化”的行动,杨向阳呆下去,前途并不被人看好——不改换门庭的话,很可能卡在副处这个坎儿上四五年,然后……老干部处去了,毕竟当年的高胜利实在太强势了。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陈太忠不满意地看着他,相对他俩这个层次,杨向阳真的有点低,跟高云风比要差一点——虽然严格地讲,陈某人现在也是副处。 “有些事情,没办法说,”难得地,高云风皱起了眉头,良久才叹一口气,他今天喝得确实有点多了,“太忠……老爷子从交通厅那个漩涡里脱身,不容易啊。” 脱身……不是上进吗?陈太忠闭上了眼睛,沉了好一阵,才睁开眼微微一笑,“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 他真的明白了,就像他在天涯省说的一样,交通厅从来都是重灾区,由于这地方太肥,就太容易出事了,虽然在这里干的,通常都是党委或者zhèngfǔ一把手的心腹,但是……纵然有多少风流,终归是要被雨打风吹去的。 以高胜利为例,真的要终老在交通厅厅长这个岗位的话,别的不说,蒙艺一走,杜毅没准就要收拾他,换届之后,难保还有新的省委书记上台——这是一个高危职务,一个应对不当,很可能就是毁于一旦。 厅长就怎么了?触动别人的利益,照样有人站出来收拾你,所以,高胜利的高升虽然远离了肥差,同时也远离了可能的炸药包。 官场中的所谓得失,真的是一言难尽,做个相对闲散的副省长,风险就要小很多了。 2274章驾驭之道陈太忠感叹一句之后,沉默了好半天才又抬头看高云风,狐疑地发问,“那么,这个杨向阳,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他就是知道得多一点,能有什么问题?”高云风的嘴巴,都快咬到陈太忠的耳朵了,满嘴的酒气扑面而来,“有问题也不是大问题,当年我都在厅里占不了多少便宜,他凭什么乱伸手?不过他要留在厅里,也不好。” 原来是知道得太多了啊,陈太忠有点明白了,不但杨向阳不想在厅里呆,其实高胜利也不想让他在厅里呆。 当然,这并不是说所有领导的秘书,在领导走了之后都呆不住,关键还是交通厅太肥而高胜利曾经太强势,太强势就意味着领导的仇家多,和秘书知道得多。 等崔洪涛一转变阵营,这风险系数陡然就加大了许多——杨向阳不出事则已,一出事就容易发展至不易控制甚至不可控制的局面。 可是,你们既然知道是这么回事,为什么又不主动上门找我,一定要杨向阳冒昧打扰呢?陈太忠略略一索,就猜出了一点,高胜利可以找自己,但是那样不利于撇清。 陈某人一直不怎么鸟高胜利,不管是高厅长的时候,还是高省长的时候,这次高某人求到门上倒是好说,但是求人的同时,想再提点要求就难了,比如说“小陈你别说这事儿是我托你办的”——这话不好说出口。 没错,陈某人只是处级干部,而高某人是副省长,但是这个处级比一般的处级牛太多了,更关键的是,陈处级对上高省级的时候,从来没什么心理压力。 “因为想撇清,所以你就让杨向阳主动来找我?”陈太忠微微一笑,他觉得自己眼光很敏锐,头脑也很清醒——尤其是在喝了这么多酒之后。 他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高云风喝得有点多,耳朵就有点失聪,他不得不对着对方的耳朵大声重复一遍,当然,他会注意控制声音的走向的。 “如果他觉得是自己办成的,也有利于树立他的信心,”高云风听清楚之后,吃吃地笑了起来,“我老爸不想让他知道,他在密切关注他的成长,这会带给小杨压力的。” “狗屁,”陈太忠白他一眼,关于领导和秘书的关系,他知道得不少,“你老爸是不想让杨向阳反应过来,他挺着紧他的,以免多生出枝节。” “哈,你连这个都发现了?”高云风端起面前的啤酒杯,一饮而尽,连着几个酒嗝之后,舌头越发地大了,“怪不得老爷子说,你的悟xìng比别人都高。” 那是当然啦!对于自己的悟xìng,陈太忠是从不怀疑的,不过再想一想,他又纠结了,高胜利放任杨向阳乱闯,其真实的用意,是让曾经的杨秘书暗暗减压,不想让其充分认识到身份的敏感xìng——这也可能导致一些不可控行为的发生。 意识到这一点,陈某人不得不对这些老官油子生出由衷的佩服:这些副省级干部,对人心的算计和了解,真的已经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起码对他来说,是这样的。 搞清楚高家的真实心理,陈太忠就没什么需要太在意的东西了,喝到九点十分,大家站起来散场,这时候,其他人已经知道,雷蕾是天南rì报社的记者了。 省党报是很牛的,但是一个职衔都没有的记者,也就是那么回事,不过,看到她喝得醉醺醺的,还要去开那辆捷达车,何振魁拿胳膊肘轻触一下罗汉,“老罗,去帮人家开车吧,一个女人家,怪可怜的。” “你怎么不去呢?”罗汉挺恼火的,瞪他一眼,处级干部未必都会开车,但是还是那句话,青干班的处级干部里,不会开车的极少——大家都还年轻嘛。 “我开个铲车、挖机的没问题,开小车……我老婆都不敢坐,”何振魁回答得振振有词,“我是建委的……很多时候在野外施工。” 眼瞅着陈太忠要坐进驾驶室了,旁边蹿过来个小年轻,却是金sè年华的小老板,“哥、姐,您二位后面坐,去哪儿?我送了。” “算了,还是我来吧,”罗汉走上前,何振魁麻利地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一上,雷蕾哭个不停,前面那两位交换个眼神,却也没多想,只是心里暗暗感慨:女人啊……还真是麻烦。 到了天南rì报社的宿舍,祸事就出来了,雷蕾居然拽着陈太忠不让他走,“让他们先走,我要跟你开房间去。” 陈主任有点着急啊,外面等着的那二位不比旁人,传出去事情就大发了,但是他又知道她今天心情不好,需要人安慰,于是轻拍一下她的肩膀,“你联系一下张馨来接你,再去开个房间,等我安置好这帮同学,就过去陪你俩……jǐng告你,不许开车啊!” 不得不说,陈太忠是个相对比较体贴的情人——起码现在的他是,陪了自己的的同学回了党校之后,等十点半大家都睡下,他留个分身在床上,自己却是捏个隐身术的法诀,一个万里闲庭溜了出去。 张馨胆子也比较小,索xìng又扯上了丁小宁,丁总最近正好也在素波,她的胆子那是一等一的大,找了一家不错的宾馆开了房间,等陈太忠赶到的时候,连田甜都来了。 “要不把那个家伙撸下来算了?”张经理听雷蕾说得凄惨,索xìng提这么个建议出来,她现在也变得狠了一些——当然,陈太忠的支持才是她的信心所在,“看他再怎么欺负蕾姐。” “意不大,”陈太忠摇摇头,睡了人家老婆还要毁掉其前程的话,有点过了,说不得微微一笑,“要我说,不过就是个房产证,给就给他了,雷蕾,我再给你买两套房子,你一套,孩子将来一套,成不?” 他的眼光,已经不放在这点小事上了,一个正科级的小干部,为了一套不大的房子弄得鸡飞狗跳的,还真是不够丢人的。 “我不能……”雷蕾缓缓地摇摇头,却是yù言又止,好不容易才苦笑一声,“他就是不想让我住那套房子,他就见不得我过得好,我就是要争这口气。” “切,那你活得比他好,才是对他最好的报复,”田甜插话了,她也看不上为这点小事儿叫真的主儿,反倒是苦恼地叹口气,“这人要结了婚,还真是麻烦啊……” “那就不结呗,”张馨和丁小宁齐齐地答她,这俩一个是离婚了的,一个却是没打算结婚,丁总只要能跟她的太忠哥在一起,就不想计较别的了。 “是我不好,让姐妹们这么晚都出来了,”雷蕾的情绪已经稳定一点了,是啊,只要跟太忠在一起,活得肯定比那死鬼强,感情都破裂了,还计较个什么? “我们倒是无所谓,”张馨柔声劝着她,抬头看一眼陈太忠,“就是太忠有点麻烦,啧,夜不归宿,被党校的人查到,那麻烦就大了。” “无所谓,我有办法,”陈太忠伸个懒腰,抬手看一看时间,“呀,这就十一点半了,早点休息吧……”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偷偷地溜走了,不过在走出宾馆的时候,他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琢磨一下一时也想不出来,索xìng就不想了。 接下来,青干班的rì子就那么一天一天地过去了,陈主任的圈子慢慢地又有所扩大,只是在省zhèngfǔ上班的王玉婷,跟他保持了适当的距离。 她跟他一起去过伯明翰,虽然接触不多,交情却是不错,不过,正是因为交情不错,就没必要在党校显摆了——反正,她若是有事找他,别说直接上门,就是跟荆紫菱歪歪嘴,陈某人也不能不管。 倒是葛天生越发地跟宿舍里这三位处得淡了,上次陈太忠一行人遇到唐东民,结果唐班长没听葛区长继续白活,而是走上去跟陈主任打招呼,这让他心里生出了一点说不出的悻悻。 后来何振魁和罗汉都看出来了,葛天生对陈太忠有点小不满,大家走在党校内,迎面撞见的时候,若是陈主任也在场,葛区长连头都不会点——真的就是那种陌的感觉。 第一个周末很快就到来了,唐班长原本是要组织一场篮球比赛,由一班的篮球队对阵二班的篮球队,但是响应者寥寥,终于不了了之。 “要是你组织的话,我一定捧场,”罗汉笑嘻嘻地跟陈太忠说,“至于他嘛……切,我还想回家安生呆两天呢。” “不是吧?”陈太忠讶然地看他一眼,两人现在正坐在他的林肯车里,前往万豪酒店,“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打篮球?” “我一米八呢,怎么可能不会打篮球?”罗处长笑着答他,两人现在是去赴许纯良的饭局——万豪酒店嘛,何振魁晚上有应酬了不克分身,“打得不算太好,但是玩个三步上篮什么的,也是没问题……不比葛天生差。” “你这么搞,可是不太合群哦,”陈太忠笑着看他一眼,心说这家伙可以啊,为了跟我表示决心,居然不参加班里的活动。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话,那是花心男人用来找借口的,可用到此处也不无不可——谁会为一棵树而放弃整个森林?老罗若是跟着学员们打球,总能有几个建立起感情基础的,这就是将来的人脉,是资本。 这世界上,站队真的是无所不在啊。 “合群不合群吧,将来一毕业,还不是各奔东西?”罗汉微微一笑,他当然不能说因为你不去,所以我才临时改变主意的,反正他是铁下心跟陈主任搞好关系了。 不过,说到毕业,他就又想到了另一个话题,“太忠,你们这些地市来的,有没有可能也要搞干部交流?”以前这话不合适问,现在大家关系近了嘛。 “我的情况……有点特殊,”陈太忠苦笑一声,他不是信不过对方,而是说确实不好说,现在大多数的选派名单,恐怕在组织部已经出来了,但是别人往下挂职,一个地市多少名额的,那都正常,没准很多人都知道了。 但是他是个另类,不但是上挂,还是点对点的这种,不经过组织部委派,虽然他心里未必喜欢,可现在要是大嘴巴嚷嚷出去,别人怎么看他? 然而,面对罗处长刻意的巴结,他也不好就这么淡淡地敷衍,只能反问一句,“你呢,下挂的地方定了没有?” “没有意外的话,是去通德,那里水资源丰富,”罗汉笑一笑,“下去容易,想顺顺利利地回来,说不定还得太忠你帮忙了。” 省直机关干部下去锻炼,万一被放到一个偏僻地方,不容易出政绩不说,如果活动不及时或者有什么变故,被厅里“遗忘”在那里,可就蹉跎了。 这种情况并不多见,但也不能说没有,这年头好事变坏事的例子也不鲜见,反正求稳一点总是没问题。 “通德啊,臧华的地盘,”陈太忠皱着眉头琢磨一下,“不过我在那儿也跟个把人有交情,到时候再说吧……老罗,你还是该先琢磨,在下面能不能搞出点名堂来。” “那是当然,谁嫌政绩扎手?”罗汉听得就笑,太忠居然肯答应帮他介绍通德人,这就是意外之喜了,这家伙真是全省都有熟人啊……嗯,好像对头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