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9-2140惊天大案(求月票)
接下来的几天,一如第一天一样,陈主任领着人马四处转悠,碰壁无数,偶然遇到那些嘴皮子缺德的,就骂上一番,晚上按时回湖城,第二天又来sāo扰。 一天两天的,倒也不要紧,可是连着四五天下来,陈太忠简直把这种行为当成工作了,正西的人就有点吃不消了,这都年根儿了啊,大家都着急采办年货,收拾家什么的——你孤家寡人的无所谓,我们都还拖家带口呢。 尤其到了后几天,陈太忠的人并不仅限于针对哪个乡镇了,根本是随心所yù地到处乱窜,jǐng察们这下可就郁闷了。 以红岭派出所的于所长为例,下午两点的时候,听说朝阳的大轿子车来了,赶紧派人派车,两点半的时候,这帮人在某工厂碰了一鼻子灰,走人了,于所肯定不会好心到去关心这些人在其他乡镇的活动——那其实也是越界,于是就收队了。 不成想四点半的时候,人家又开过来找另一家的麻烦,红岭派出所又得出人出车——大腊月的,大家说说这都叫什么事儿吧。 广大干jǐng们实在受不了,光这么两辆车,就瘫痪了正西三分之一的jǐng力啊,他们有心难为陈太忠吧,却是又没那胆子,且不说人家后台有多硬,只说人家来的借口就很强大,都不用陈太忠说,正西jǐng方自己就能给自己找出答案。 凤凰科委的职工在这里被那啥了,人家来调查不行吗?这还是自费呢,不让人家调查可以啊,咱这儿能交出凶手,人家就不查了——问题是,谁揪得出来凶手?别说是不知情了,就算有人知情也不可能说出来。 什么……人多了一点,有扰民的嫌疑?那是,人家倒是想来得人少呢,问题是敢吗?前面那位手筋脚筋都断了,这位可还是个副处长呢,能不身娇rou贵吗? 当然,说来说去,还是凤凰人腰板硬实,你让省委党史办下来个副处长,也这么牛一下看看?本省的咱都不鸟他。 广大干jǐng的感受,很快就被正西的jǐng察局了解到了,市局领导做出了决定——其实这就是个大一号的分局,不是真正的市局,下辖的还有派出所呢,不过,也有两个jǐng察支局,反正就是一个县级市,很多地方都是不伦不类的。 局领导最终拍板决定了,市局组织一支jīng兵强将,咱专门就陪着凤凰人玩儿了,“麻痹的,不信这小子不回家过年”——这是领导的原话。 jǐng察们郁闷,但是还远远赶不上造假工厂的人郁闷,大家都不知道疯狗陈什么时候会杀到厂里来,只能分分秒秒地戒备,要知道,正西被称作市,但那是县级市,只有三千多平方公里啊,就算跑个对角,了不得也就一个小时的事情。 尤其是,那厮行动就没个章法,你觉得他就在跟前,可能马上就到?对不住了,说不定下一刻人家就躺在车上呼呼大睡了,好不容易看到车发动了,这里准备对抗吧,不成想人家呼啸而过不理你,直奔远方而去。 有人觉得人家走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了,可以放松了,对不住,说不定下一秒人家就杀个回马枪——第一次被查住的那家,可不就是因为中了这一招吗? 所以,这两天造假的人,也真的是度rì如年,没错,年根儿了,很多单位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歇一歇了,但是年底也正是各种卖场火爆的时候,电动车和自行车作为民生用品,肯定也有一拨行情,正是大量上货的时候。 正是因为如此,真要说起来,造假的人比jǐng察还要痛苦,一面要招呼各种人手做正面抵挡,另一面,他们生产的时候还得小心翼翼的,不敢大规模地开工,否则万一被对方捉了现行,那可是说什么都晚了。 由于大家都学会了在门口拼死抵挡,凤凰人和朝阳人最近都没往厂子里闯,但是一时不往里闯,并不代表一世不往里闯——别的不说,只说这帮人四处转悠时的方式,就知道这些家伙也是诡计多端,谁能保证下一次人家不会带武jǐng来硬闯呢? 而且,就算硬闯不成,被人偷拍了去生产情景,那也是麻烦,没准什么时候就让人找了后账呢,像播多村那一家,被人里里外外拍个通透——没错,疾风电动车跟那一家无关,但是谁想告他家生产假冒伪劣自行车,基本上就算是有影音资料了。 说起来,播多那一家,也算是点儿背的,现在都是正西造假圈子里有名的笑料了,别人不管使出什么方法,好歹都扛住这一拨人的麻烦,就是那家……嗯,比较惨。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逐渐又发现了一个规律,这个凤凰科委的陈主任……他有点欺软怕硬,要是在谁家挨了骂或者吃了顶,那就不会再来了,若是你关门不理,他就欺负你不敢出面对抗,回头就又要来sāo扰你,你再关门,没准他会第三次来sāo扰你。 是的,这个人有点犯贱,你要是狠狠地顶上他一次,那以后基本就没事了——这也是大家用jīng力和口沫总结出来的经验。 尤其是第一次就给姓陈的吃了闭门羹的那家,足足被sāo扰了五次……五次啊~就是因为他们每次都不硬顶,就是关门不理,别说那家人的感觉,就连红岭镇的于所长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他倒不是嫌姓陈的欺人太甚,关键是这些人一来,红岭派出所就要出人出车,麻痹的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总算还好,最终,市局决定派出一个七人小组,专门跟凤凰科委做配合了——多了也没用,大家就是相互沟通配合,到了任何一个地方,万一本地群众乡亲情绪激动的话,还得动用当地的派出所,这是普遍国情。 然而让大家生气的也就在这里了,姓陈的祸害了正西整整四天,而且这些家伙周六周rì都不带休息的,当市局终于做出决定之后,又过了两天,陈太忠决定走人了。 这就实在太气人了,有人甚至认为姓陈的就是有意祸害正西jǐng方呢,jǐng察们原本都以为这厮针对的是造假集团——年前正好是旺季,凤凰人想通过东一棒槌西一榔头的手段,sāo扰大家的正常生产秩序,借此来为凤凰科委被伤害的职工出气。 所以,jǐng方认为这厮能再坚持三四天,甚至不排除坚持到小年的时候,不成想人家在腊月十八的晚上,跟湖城市交通局庞局长吃饭的时候,就说第二天走人。 接下来的时间里,庞局长、支总、马主播和陈主任开始打麻将,交通局另一个副局长和沈总旁观,大家都是小玩怡情了,就是五毛的小麻将——当然,正西这里有富豪玩牌,喜欢将五千人民币唤作五毛,就像五美分偶尔能代表五百美元一般,那纯属巧合。 玩到夜里十点多的时候,庞局长扛不住告辞睡觉去了,另一个副局长上来玩到十二点,再往后他也走了,沈总又上来,大家直折腾到一点才散场沉沉睡去——楼层服务员可以作证。 第二天大家就起得晚一点,八点起床,吃了早饭八点半开始动身往高速上赶,不成想才上了高速就接到了电话,却是正西市jǐng察局打过来的,“支总你们现在走到哪儿了?” “我说你是谁呀?”支光明对这些人实在没啥好印象,这两天你你们看我笑话看得还不够多吗?要是你们肯把我当支总,这屁大的案子早破了,“你管我走到哪儿了呢,毛病。” “喂喂,”这边打电话的jǐng察赶忙叫喊,怎奈那边已经挂了电话,他连生气都顾不上,就往局长办公室跑,“唐局,支光明接了电话就挂了……” 正西这边早就乱了套了,一大早,各个派出所jǐng察局就被纷纭而来的电话打爆了——我家的谁谁失踪了! 这一大早的,搞什么飞机呢?接电话的jǐng察都有点不摸头脑,失踪……这二十四小时不见人,不是才算失踪才可以报jǐng的吗?瞎折腾什么。 “问题是,不光是我家人不见了,”这样的回答,占了大多数,“村里有二十多个人,都不见了,晚上睡觉前还好好地呢,这一下就没影了。” 这是发癔症了吧?任是谁接到这样的电话,也不可能相信,“jīng神病”,这边才骂骂咧咧地撂下电话,又一个电话打进来,这次是另一个村的,失踪了三十多个人。 一时间,整个正西就鸡飞狗跳了起来,从七点接到第一个报jǐng电话起,到八点的时候,失踪人数已经突破一千大关,而且还在不断急剧攀升着。 有些地方比较偏僻不通电话,还有些地方是打不进jǐng察局电话,那些人索xìng开车汽车,骑着摩托跑到jǐng察局或者派出所报jǐng,导致正西jǐng察系统登时大乱,不但市局、支局,就连派出所都是人满为患。 一千多人失踪……这案子在瞬间就惊动了正西市jǐng察局的大老板唐援朝,接着又惊动了正西市政法委书记,接着是正西市市长、市委书记……只一个红岭镇,目前失踪的人就已经突破了四百,简直太令人触目惊心了,尤其是大家说不出来这些人都是怎么失踪的,只知道是人不见了。 红岭派出所有个副所长叫苏牛牛的,四十多岁了,由于在竞争所长一职时输给了于所长,上班就有点吊儿郎当的,昨天又是一个老友嫁女他去喝夜酒,喝到很晚,所以八点半才来,一见派出所人头攒动,登时就傻眼了,“这又是哪两个村子打架了?” 正西民风彪悍,两个村子打架甚至可能拖得出松树炮来,眼前这壮观景象,苏所长实在想不出,除了两村械斗,还会有什么可能导致这种现象出现。 “这是外星人攻打地球来了吗?”在了解到大致情况的时候,苏牛牛低声嘀咕一句,此事真的太诡异了,他犹豫一下,吩咐一个负责户籍工作的协jǐng,“把失踪者的名单给我一份。” 苏所长是土生土长的正西人,学校毕业之后分到了县里分局,后来到的红岭镇,这一呆就是十几年,对当地的人头非常熟悉。 “我顾不上啊,”女协jǐng苦笑一声,转身匆匆而去,“于所长要我平息大家的火气,我得去给大家冲茶了……喂,小王,一次xìng杯子你那儿还有吗?” 还好,人头熟自然有人头熟的长处,苏牛牛在她嘴里问不到,但是旁边有人主动告诉他,“苏所啊,我这儿统计了有两百多个了,我一个一个地念给你听?” 派出所的jǐng力太少了,现在已经陷入了人民的海洋中,由于接待不过来大家,于是,在这里等待的失踪者的家属和朋友就主动地交换信息,互通有无。 这就是人民群众的力量,有些时候确实不能小看,苏牛牛作为一个比较边缘化的副所长,居然也能第一时间获得名单——依靠的还不是组织的力量。 他将手中小本子上的人名粗粗地过一遍,眉头登时就是一皱,“我怎么觉得,这些人都有什么共同点呢?奇怪……哈,这不是那啥,都是玩水货的吗?” 辖区内有人造假,自然瞒不过苏所长这老红岭,他连造假的是些什么人都一清二楚,不过跟这些人打交道,都是肥美的差事,跟他这仆街的所长无关。 可是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大家就纷纷关注了起来,其实,有些人已经发现了这个共同点——人民群众的眼睛真的是雪亮的,只不过这种猜测,由当事人说出来,和由副所长说出来,力度是不一样的,官方言论和民间舆论那是不同的。 苏副所长的猜测,很快就通过正常渠道反应了上去,然后大家第一个反应就是:此事十有仈jiǔ跟支光明和陈太忠那帮人有关,重压之下顾不了许多,于是就有人贸然给支光明打去了电话。 2140章惊天大案(下)此事当然跟陈太忠有关,事实上这就是他一手cāo办的,在来之前他就细细算计过了,要怎样处理,才能出得了这口鸟气。 正西人造假造得如此明目张胆和气焰嚣张,对待前来调查的人又是如此心狠手辣,说穿了就是仗着一个法不责众——全民造假,你动得了哪个? 当然,要说正西全体人民都造假,那是有点过分了,但是由于这里造假已经形成了规模,自是要催生出相关的服务和产业,所以从中获利的人绝对不会少了。 当地zhèngfǔ也会因此获利,这简直是必然的,各个利益环节环环相扣,石毅这案子,根本就不要指望能破了,而陈太忠作为外地人,也不要指望当地会有什么官员能够提供相关线索。 石毅和金程对正西造假厂家的调查,说不清是哪里出了问题泄露了消息,既然没有什么可针对的线索,陈太忠来之前就决定了,要搞就要往大里搞,前文说过,甚至他都让支光明为他准备好了新的大轿子车,将其藏在湖城市里,为的就是运送人的时候方便。 至于说他前一阵的所作所为,正如支光明所猜的那样,确实是在引蛇出洞,有意无意地,他诱导造假的正西人做正面对抗,以查明直接的相关人员到底有哪些。 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铁门紧锁的厂子,被他不断sāo扰的原因——大家都知道我玩的是一张嘴了,你们还不赶紧拿上棍棒对抗?对抗一次,下一次我可就不来了,欺软怕硬嘛。 这些设计都是不错的,而他也确实实现了目标,被他打上神识的有两千多号人,昨天晚上,陈某人漏夜出动,将这些人统统地运进了这几天他在某一僻静的山坡上挖出的坑里。 这些坑都是被他加固过的,呈梭子状,两头细中间粗,谁想从坑底攀援到坑顶,就撑不过中间那两米粗的部分,而坑壁多是石头,偶有泥土也被他化泥为石,想挖出脚蹬的地方那是做梦,然后坑顶上再盖一块厚厚的石板,除了露出一条小缝保证空气流通,这就是齐活了。 坑里的人想要将呼救声传出去,那根本不可能,两千多个坑,占了约莫有两百亩地的山坡,他还在周围布置了大阵,以防有人误入。 做到这些,真的是耗费了他大量的仙力,那大轿车虽大,但是人摞人一次也不过塞两百多号人,他来回跑了差不多十趟,又将人一一地塞进去,做完这些功课,他储存的仙力用去了七成还多。 不过,再多一点他都认了,这次的事情实在让他太生气了,而且许纯良也气得跳脚——若不是如此,他也整不出这么大的动静,那可是两千多号人啊。 当然,这些人里肯定有无辜的,然而陈某人火气上来,哪里肯顾得了这些?石毅比你们还无辜呢,不也断了手筋脚筋吗?敢动哥们儿的人,就准备付出代价吧。 反正你们能帮着造假的工厂对抗我这调查人员,吃点苦头那再正常不过了,而且他并没有将这些人一股脑地都搞死,甚至,他还在每个坑里丢了十来包方便面和几瓶矿泉水——哥们儿现在做事,越来越人xìng化了吖。 回过头来,继续说正西这边的反应,支光明撂了电话之后,唐援朝坐不住了,他知道昨天人家就说今天要走,然后今天正西就发生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情,要说两者之间没有联系,那真是鬼才会相信。 想一想现在已知的失踪的小两千号人,唐局长就吓得浑身哆嗦,他没办法不害怕,这可不是大家聚在一起被一锅端了,而是分散在各个村落和家里的,聚在一起的人有,但是真没多少——能不声不响地做到这一点,这会是怎样恐怖的一种势力啊? 事实上,在哆嗦的不止他一个人,听说王市长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登时就面无人sè,差一点当场晕过去,然后接下来的时间里,在不停地打寒战。 然而,害怕归害怕,事情还是必须要处理的,市委郭书记一边核实情况,一边给熟悉的人打电话,这事儿实在太大了,必须先捂住,同时他通过各种渠道联系支光明——这个人不能放走,一定要弄回来。 没人能确定此事就是支总所为,说得再明白一点,大家并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商人能做出这种惊天动地的事情——一般的组织都不具备这样的发动能力。 然而更可以肯定的是,此事跟支总一定有关,没错,来搞事的是陈太忠,但是陈某人只是凤凰科委的主任,是凤凰人哎,在陆海能有什么根底? 郭书记的要求,得到了湖城市委的支持,也得到了省jǐng察厅部分领导的支持,这种天大的事情,不捂下来的话,整个湖城官场甚至是陆海官场,是要地震的! 所以,在即将出湖城的时候,高速公的巡jǐng拦住了奔驰S500,以及那辆载着小年轻们的大轿子车,“支总,正西那边发生点事情,湖城jǐng方想请你回去调查一下。” 支光明其实已经从其他朋友那儿得到了消息,不过,他的奔驰车里不但有陈太忠,还有马小雅和司机,所以他并没有问身边的陈主任,但是心里的震惊,怕是都不能用惊涛骇浪四个字来形容——太忠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这么大动静,真的太狠了吧? “哦?什么事情啊?”明明是心里震惊无比,他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微笑,说实在的,这也亏得他当年在公海上练出了一副天大的胆子来,“电话里不能说吗?” “去了您就知道了,我就是一跑腿传话的,支总您大名鼎鼎,就别为难我这种小人物了,”巡jǐng笑嘻嘻地回答,他得到的通知是——务必将此人请回去,但是一定还要气,事实上,数遍整个陆海,有资格对支光明不气的,还真没几个人。 “小兄弟,不是不给你面子,是我在湖城呆了都七天了,”支光明淡淡地发话,“你既然知道我是支光明,也就知道我每天有多少事……麻烦你把车挪开。” 这巡jǐng哪里肯把压着奔驰的jǐng车开走?说不得又苦笑着打电话给上面汇报,一来二去的,就有那支总的硬关系将电话打了过来,“老支,人家找你问点事儿嘛,给我个面子……” 这边在折腾不提,湖城那里已经天下大乱了,是的,不止是正西乱,湖城市也跟着乱起来了——最新消息表明,失踪人数已经突破两千大关,湖城市委秦书记都要吐血了。 听说已经拦住了支光明,这边就稍微放心一点了,整个湖城jǐng察系统紧急动员,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集中所有的jǐng力来侦破此案,甚至,驻扎在湖城的武jǐng都接到了通知,进入三级战备状态,随时准备出动解救失踪人员。 有人在调查支光明、陈太忠一行人这几天的行踪,有人在调查湖城市流动人口的各种详细动向,至于正西市,已经彻底地封锁了街头,所有外地人许进不许出——严格来说这就类似于三级战备状态,不过这是地方土政策,谁也不敢报请上级部门批准,那不是找死吗? 陈太忠一行人这些天的行踪,真的是一目了然,无数jǐng察可以作证,但是昨天晚上到今天的行踪,那基本上就是空白了,直到最后找到交通局庞局长,又找到交通宾馆的楼层服务员,大家终于能够确定,人家一行二十多个人,昨天晚上都在宾馆。 倒是有几个少年耐不住寂寞,跑到附近的网吧玩了玩,却也是十二点以前就回来了——显然,那两千多人的失踪,大概不会跟这么区区的几个孩子有关。 事实上,大家并不认为,这起惊天的失踪案会是这些人亲力亲为的,别说这么几个人实在不够看,只说每天晚上,这些人都要从正西赶回湖城居住,就证明人家没有动手的时间。 是的,这只可能是支光明或者陈太忠在幕后cāo作,找到了什么势力——还是惊人的那种,其实,大家都想不出,什么样的势力才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这也是陈太忠选择每天回湖城的原因,要是住在当地的话,虽然大家也不会相信他们有能力做出这样的案子,但多少是给对方多提供了一些刁难自己的机会,那么,既然有撇清的方式,为什么不去做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支光明最后迫于“朋友的面子”,最终答应回转了,大家纷纷摩拳擦掌,准备等支总回来以后,好好地问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当然,凤凰科委的陈主任也不能落下,听说那厮子也是很野的。 然而,左等右等,直到中午十一点了,还不见这两辆车出现,湖城市委的老大秦书记禁不住又打个电话给负责跟踪的jǐng车,“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来啊?” “别提了,”跟踪的jǐng察长叹一声,“支总的人跟蒋村的人打起来了,现在双方正在对峙呢,我们正在积极地协调……”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秦书记真的是无语了,“蒋村不是归白鹿县管的吗?跟正西又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