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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撞惨案发生。

    贺长空看着新染了一头银白色头发的少年撞进了他的视线里。

    沈雁鸣肤色本就比其他人偏白些,被这个新发色衬得更是变得有些透明。少年似乎是因为自己的横冲直撞而感到不好意思,抬起脸来露出一个带了点歉意的笑,一笑眼里就有盈盈的水光荡漾开来。

    贺长空不自觉盯得久了些。

    从沈雁鸣的样子发散开去,贺长空又多做了些联想。

    总觉得这样的沈雁鸣像该缀在天边的小白云,洁白,柔软,令人心生欢喜。

    见贺长空一直盯着自己的脑袋看,沈雁鸣的难为情后知后觉涌了上来:“是不是还挺非主流的?”

    贺长空摇了摇头,又重复了一遍:“好看。”

    “哈哈哈其实我也觉得挺好看的,”沈雁鸣那点不好意思也就持续了几秒,又开始不要脸起来,不过他来也不是就为了让贺长空看看他的头发,“我们进去说呗。”

    本来他是想和贺长空说他遇到上一世认识的讨厌鬼了,然而在回程途中他左思右想又还是把这件事情自己消化掉。毕竟他也还没跟贺长空说过具体怎么回事,且这一世也什么都没发生,他自己尽力躲开就好了,要是比赛遇上了moonlight,那就凭实力把他打出心理阴影。

    就不给贺长空添堵了。

    他还是想说说pudding的事。

    拉了张椅子坐下,沈雁鸣又顺手翻了翻桌上摆着的书,一边道:“劝丁酱去看医生的事我会尽力,不过替他的人你有什么想法吗?”

    上一世替pudding的坦克也是直接在二队提上来的,这位倒是没什么心理问题,只是打得无功无过,且也在打完一个赛季之后迅速转会。后来tmm又换了几个坦克,队伍也都不见起色。

    这一次他们都不想再重蹈覆辙。

    贺长空之前也考虑过这些事,答得很快:“嗯,那个id叫刘日天的你知道吧。”

    沈雁鸣“啊”了一声,随后点了点头。

    沈雁鸣对刘日天的第一印象是:此人是个喷子。

    刘日天骂人风格诡谲多变,从阴阳怪气到直击痛脚,从没点文化都看不懂比喻到粗俗直白的脏话,应有尽有。不少人和他一起打都被骂得狗血淋头,不仅在对局里骂,在微博论坛之类的地方也骂。

    总之给沈雁鸣印象并不是十分好。

    第二印象才是:此人很强。

    这人也是个路人王,平时就用坦克上分,在国服和外服都登过顶,就算不登顶,大多数时候积分也排在前十。这样的人肯定也接受过不少队伍的邀约,可是却从未听说他进了哪个队。

    上一世沈雁鸣也没印象这人去打职业了,似乎也就是在这个时间段活跃了一阵,后来就消失了。

    沈雁鸣问:“他是厉害……但是他不会来吧?”

    还有些想法沈雁鸣没直接说出来,这人就算真进了职业队也不一定能管住自己的嘴,说不定还会给队伍招来一些麻烦。他认为还是该慎重考虑下的。

    谁知道贺长空来了一句:“我问过他了,他愿意来,可能过两天就会给他安排测试了。”

    沈雁鸣一怔,他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现在又都咽回去了:“……你是一开始就在考虑他了吗?”

    贺长空道:“嗯,最开始他也不愿意来。”

    沈雁鸣莫名觉得有点微妙。

    难道在拉这个刘日天入伙的时候,贺长空也像对他那样,又是开小号又是陪玩又是谈心的吗?

    第43章新的名字

    沈雁鸣难得欲言又止,几个问题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又让他及时抿住了唇吞回去。

    没什么好问的,问这算怎么回事啊……换作他是贺长空,知道有个好苗子肯定也会多花点心思的。

    就说他自己吧。他最先能得到贺长空的青眼无非是因为他有点实力,可他绝对不是唯一有实力的人,玩得好的人一抓一把。

    光刺客这个位置,未来玩得不错但现在还没打出名堂的人,沈雁鸣自己都能列出几个。

    说不定贺长空在找他的同时,也联系了其他人呢……这再正常不过了,谁都希望自己队里玩得好的人再多一些。

    明明也挺正常的事,沈雁鸣越想心就越沉。他左思右想,将这归结于他的胜负欲。

    他要强。他不是唯一一个玩得不错,能让贺长空刮目相看的人。

    可他希望有一天他能成为唯一的那个强者。

    当然也不仅仅是想让他偶像高看他,仅仅是为了自己,他也想变得厉害一点、再厉害一点。

    沈雁鸣心思千回百转,在脸上却没太表现出来:“那挺好,到时候看他能不能过测试先。”

    毕竟路人王和选手还是有点壁的,很多在天梯上分很高的选手却不一定过得了职业队单项测试这一关,沈雁鸣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贺长空没多想:“他肯定没问题。”

    贺长空回答得太快太笃定,以至于沈雁鸣一下又陷入了无言以对的境地。

    好了,抛开什么要强之类的因素,老实说,他就是有点酸。

    沈雁鸣:“……”啊啊啊别人跟你打的也不是一个位置,在这酸什么啊。

    贺长空低头看耷着脑袋的沈雁鸣,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发。因为染了发,发质似乎没以前那么柔软。

    不过……

    “干嘛。”沈雁鸣边说边蹭了蹭